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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媒体生科》【湖大学人】刘凤想——捕蛛路上的追梦人

作者:徐砚颖  发布时间:2014-12-01  阅读次数:

爱因斯坦曾说:“兴趣是最好的老师。”3344体育会员的刘凤想用38年的职业生涯对这句话做出了最完美的诠释。上世纪70年代起,他的名字就与“蜘蛛”连在了一起。为了搜集蜘蛛,他的足迹遍布祖国大江南北,截至目前他已采集了2000多号蜘蛛标本,其中500多个是珍稀蜘蛛品种,在3344体育会员筑起了一个名副其实的“蜘蛛王国”。

巧遇良师 与蛛结缘

当谈到自己是如何与蜘蛛结缘时,刘凤想微笑着说:“这得感谢赵敬钊副校长。”

1970年初中毕业的刘凤想,来到天门市干一农技站工作。在1970到1976年间,他主要的工作是负责病虫害的预测与预报。那时的他,从未想过自己会和蜘蛛打大半辈子交道。

1977年,武汉师范学院(湖北大学前身)生物系教师赵敬钊在天门举办了一个农技培训班,刘凤想正是其中的学员。培训期间,二人一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,培训结束后,赵敬钊毫不犹豫地把刘凤想带回了武汉师范,作为自己的研究助手,兼职做学校的老师。当时赵敬钊的主攻方向是蜘蛛的相关研究,就这样年仅23岁的刘凤想,在赵敬钊老师的带领下正式踏足蜘蛛领域。

一开始刘凤想对蜘蛛并不算了解,但一想到以后将作为赵敬钊老师的研究助手,长期与蜘蛛打交道,他便下定决心恶补各种相关知识。一有时间他便扎进书堆,如饥似渴地阅读各类动物学、植物学的书籍。中央电视台播出的《人与自然》也成为他必看的节目。在大量的阅读、学习中,他渐渐摸索出在哪里最容易找到所需的蜘蛛品种,怎样才能尽可能安全地捕到蜘蛛等一整套宝贵的实践经验。

“谈蛛色变”是很多人普遍的心态,然而在刘凤想眼中,它们全是最可爱的宝贝。在他办公室的柜子里,整整齐齐地排放着许多的玻璃瓶,里面全是形态各异、品种不一的蜘蛛。他介绍说,蜘蛛是人类的好朋友,它们不仅不会主动攻击人类,还会捕食害虫。人们之所以害怕蜘蛛大多是因为对其缺乏了解。作为“蜘蛛捕手”的刘凤想坦言,自己也曾多次被蜘蛛咬伤,但其实也只是前半个小时疼得要命,半个小时之后就没事了。

惊心动魄 捕蛛奇遇

关于捕蛛路上的传奇经历,刘凤想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,因为对他而言,每一次经历都是惊心动魄、令人难忘的。

吃苦,是每次外出的必修课。刘凤想回想起与赵敬钊老师一同去云南的情景,那是在云南省盈江县西马乡拉邦村,距离缅甸也只有一道1-2米宽的小河。当时他们住在山上,而蜘蛛的采集地却在山下。山坡很陡,与地面约呈七八十度角,走到山下时二人都因为腿部抽筋再也走不动一步路。然而,下山还不算难,上山才是真正的考验。整座山没有一条现成的山路,因此他们只得扶着石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。遇上下雨天,原本结实的泥土顿时便化作一滩泥浆,加上随处可见的苔藓,使得山路愈加难走。不仅如此,每次上山下山都必须穿过一大片原始森林,遇上蛇是家常便饭的事。最可怕的是在一次返回的路上,刘凤想依稀发现几处斑驳的血迹,同行的当地向导解释说,这血迹应当是一头被豹子咬死的水牛留下的。当时他只觉得呼吸急促,心跳加快,丝毫不敢放松。回到村子后,他们两人的腿都酸软得不能动弹,衣衫也被尖石划出了许多破洞。

1977年去恩施采集标本,那是一座长满了松树的山。松树很是低矮,只有一两米高,然而却布满了整条山路。刘凤想一行人只能勾着头,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往上爬。一行人好不容易爬到了山上,顾不上腰酸背痛,又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。可当要原路返回时,刘凤想不禁心下犯难。俗话说:“上山容易下山难。”这话放在当时的情景实在是再贴切不过。此处是一座荒山,丝毫找不到一条成型的道路,加之低矮的松树重重叠叠,使得他们根本无法直立行走。上山时尚且可以弯着腰上,可下山却不能弯着腰下。一番思忖,刘凤想发现只有匍匐下去才是唯一可行的方法。在那种绝境之下,人的潜能会变得超乎想象的强,他们顾不上会被泥土弄脏,也顾不上一路的碎石划伤手掌及身体,就这样一步一步爬着下了山。

2001年,刘凤想一行去西藏采集标本,为了节约时间他们选择由川藏公路进藏。谁知,路上却遇上了塌方,汽车无法前进,采集人员只好改用步行,一走就是整整28天。每天天刚蒙蒙亮,一行人便起身匆匆赶路,直至天黑才在路边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营扎寨。风餐露宿是肯定的,除此之外,还必须想办法解决因为突然状况所导致的一系列问题。因此,为了抓紧时间赶赴目的地,大家最终决定,每天坚持行走约130里路。可不要小瞧这130里的距离,徒步行走或许还行,若是背着几十斤重的行囊,连续走上28天,那还是相当辛苦的。出门在外不比家中饮食有度、起居有常。刘凤想回忆道,那时候由于道路受阻,交通不便,物资十分匮乏。小碗米饭卖到2元一碗,一小包方便面甚至卖到7元一包,矿泉水亦是7元一瓶。为此,大家每天只吃一顿饭,品种无非是馒头之类的干粮,甚至连水也只能一天一瓶。可想而知,那时候几乎每个人的身体都处于超负荷的状态。然而,在这场长途跋涉中,谁也没有掉队,谁也不曾倒下,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了目的地。

2007年为去外地采集新品种,由于金钱和时间的双重限制,只得将行程压到最短。经过一番精打细算和悉心筹划,刘凤想一行硬是用12天时间,跑过甘肃、山西、河南、河北、山东、江苏、安徽、四川八个省市。每到一个地方,他们便立刻精神抖擞地投入工作。当任务完成之后,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火车站,搭乘开往下一个目的地的列车。一路奔波劳苦,饮食方面也都是一切从简,绝大多数时候,他们只吃着随身携带的馒头、快餐面。吃饭时间随行程而定,有时候在路上吃,有时候甚至顾不得吃。那时由于经费有限,出行人员不能买卧铺,只能挤硬座。车厢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,然而旅途的疲惫却让他们一个个靠着椅背沉沉睡去。

采集蜘蛛不仅常常早出晚归,有时候也需要昼伏夜出,甚至通宵达旦。例如,巨蟹蛛是一种在夜间活动的蜘蛛,因此,巨蟹蛛的采集工作必须在夜间进行,而且通常是在凌晨一两点钟。采集人员头上戴着探照灯,手里拿着手电筒便朝山里走去。夜晚寒星点点,偶尔吹过几缕微冷的风,刘凤想一行不仅需要克服阵阵袭来的困倦,还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着周围风吹草动,因为夜里不仅会有巨蟹蛛,亦会有蛇出没。有时候走在后面的人,突然一抬头便看见一条小蛇盘踞在前面同伴的头顶。刘凤想说,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惊慌,不能跑。因为蛇只对运动中的东西感兴趣,因此只要保持冷静站在原地,蛇通常不会主动攻击。刘凤想坦言,自己最初也怕蛇,可是时间久了,见得多了也就坦然了。现在自己非但不怕蛇,有时还敢伸手捉蛇。这一切都与这些年自己的捕蛛经历密不可分。

然而,捕蛛路上的艰辛还远远不止这些。由于品种新奇的蜘蛛大多生活在偏远地区,抑或是尚未开发的深山老林,因而给采集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麻烦,甚至危机。

1980年7月,刘凤想与赵敬钊教授一同前往云南省德宏州芒市采集标本。进入山区后,刘凤想耳畔传来巨大的轰隆声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赵敬钊教授便一把抓过他的手,边跑边喊:“是山洪!”当时刘凤想只觉得脑子“嗡”的一声炸开了,拔腿便跑。忽然眼前横出一道不窄的山沟,刘凤想使出浑身解数纵身一跃,然而身旁的赵敬钊教授却不幸掉进了山沟。刘凤想大惊失色,几乎本能地将他一把拽了起来。轰鸣声伴随着脚底山路阵阵摇晃,让二人不敢有丝毫松懈,一股脑儿地朝安全的地方逃去。而当他们再次回望那条山沟时,发现那里已被山洪冲刷地什么也不剩了。说起那段经历,刘凤想至今仍心有余悸,但他也笑着说:“正是因为这次经历,我和赵老师成为了生死之交。”

这样的惊险几乎每次都会遇到。一次在从西藏回来的路上,汽车正从6000多米的高山上驶下来,突然保险杠脱落,方向盘和刹车同时失灵,顿时局面完全失控。司机焦急万分,却丝毫使不上劲。山路很窄,窗外就是万丈深渊。一时间死亡的阴影盘旋在所有人的上空。刘凤想称,那时候心里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,他将千辛万苦搜集来的标本紧紧护在胸前,之后便只能听天由命了。也许是他们坚韧执着的科学精神感动了上天,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,卡在了车轮,在千钧一发之际改变了汽车的方向,使车子撞向了山坡,挽救了一车人的性命。

艰难险阻 寻蛛无悔

尽管捕蛛之路有种种艰难困苦,然而只要一趟出行能捕到鲜为人知的新品种,刘凤想便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,兴奋地几夜睡不着觉。刘凤想说,这就是兴趣。

一个人只有真正喜欢一件事,才能克服一切困难,坚持走到最后。从踏上蜘蛛王国的那一刻起,刘凤想便知道此生必将与艰难险阻为伴,与风餐露宿为友。可即使这条路荆棘丛生,他也从未想过放弃,因为他对采集蜘蛛有一股深深的执念与热爱。

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仁,迫于现实的压力,渐渐地离开了捕蛛的队伍。对此刘凤想虽然觉得惋惜,但也很是理解。“这工作的确很苦,所以很少有人能坚持下来。”随着我国经济高速腾飞,人们对职业的要求越来越现实,而采集蜘蛛显然不是大众心目中有“钱”途的工作。七八十年代每日补贴仅3毛钱,后来逐渐涨到5毛、8毛、1.5元,即使到今天,较近的地方只有15元,远一点的地方才能拿到50元。因此每一分钱,刘凤想都花得极为小心。因此学生们常常开玩笑说,刘老师真小气,连水果都舍不得买。他只得无奈地解释道,经费有限,必须要将钱花在刀刃上。

不仅饮食方面需要精打细算,一切从简,住宿条件则更是艰苦。品种新奇的蜘蛛大多生活在深山老林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,为了节约成本,避免来回奔波,刘凤想一行通常是借宿在当地农户的家中。由于经济条件有限,许多人家并不具备接待客人的条件。在海南时,他们被主人带到客房休息,与其说是客房,其实也就只有一张勉强用板子支起的床。经过一番大扫除,大家本以为可以安然入睡。谁知不多会儿,他们便觉得自己浑身发痒,跳蚤、蚊子扰得他们完全无法入眠,不仅如此,房间里还时不时有老鼠跑进跑出。刘凤想一行只得一面驱赶蚊虫,一面趁空打个盹。

在云南采集标本时,每日只能靠米饭就着用辣椒、味精、盐巴三样熬成的汤,胡乱应付。由于主人家房子小,他们只能睡在茅草搭的屋子里,为了不使地板硌的疼,他们便捡来茅草铺在地上,没有多余的被子,依然用茅草替代。刘凤想说:“其他我都能忍受,只是这跟猪儿睡在一起还是头一遭。”原来这件茅草房,其实是主人家养猪的地方。他们不仅需要忍受猪身上的味道,还要小心避让以免被猪踩伤。

采集蜘蛛需要常年在外奔波,因而刘凤想无法时时陪伴家人左右。为了采集标本,他常常一出差就是几个月。还记得有一次外出归来,两三岁的儿子竟然不认识他了,一个劲地朝母亲身后躲。谈到家人时,刘凤想脸上流露出无奈与歉疚。因为自己时常外出,家庭的重任很大程度便落到了妻子肩上。因而只要他在家,便总是抢着干家务。去超市时,他常常一买就是50公斤大米。周围人都问他,为什么一次买这么多。刘凤想淡淡地说:“我多做一点,就可以替我爱人减轻负担。”

然而,再多的困难在捕捉蜘蛛的乐趣面前,都显得微不足道。一想到自己拥有的这些“至宝”,痛苦和疲劳便会一扫而光。尽管在很多人眼中,捕蛛工作艰辛而危险,然而在热爱这份工作的刘凤想眼中,这不仅仅是养家糊口的职业,而是一件值得干一辈子的事业。最令他自豪的一次经历,莫过于捕到国内的第一只里氏盘腹蛛。

2000年,刘凤想带着几百个小瓶子来到四川省芦山县龙门镇采集标本。每天早晨,他带上几个馒头、两包榨菜、一瓶水上山,就这样开始他一天的采集工作。那时同行的还有中科院与德国的专家学者。那天他们来到盘腹蛛栖息的山洞,正值夏天,洞内温度却很低,需穿棉大衣才能入内。当时中科院的院士和德国专家纷纷进洞搜寻,而刘凤想却没有急着进洞,而是在山洞周围仔细观察着。正当洞内的专家久久搜寻未果之时,刘凤想突然在洞外的土坎上发现了一丝端倪。刘凤想抄起一根树枝,试探着敲了敲一块土,突然原本与周围浑然一体的泥土,露出了一个圆形的小门。原来里氏盘腹蛛是一种会打洞的蜘蛛,它能建造一个小门,平时从外部看与周围环境别无二致,然而当有昆虫爬到洞穴附近,小门便会张开,盘腹蛛便会立刻将猎物拖回洞中慢慢享用。找到了盘腹蛛的巢穴,接下来的工作便简单了许多,刘凤想顺藤摸瓜,以此方法一连找到了3只。其中1只被带回了湖北大学,另外两只则交给了中科院的专家,令同行的德国专家羡慕不已。刘凤想自豪地说:“迄今为止,国内发现的6只里氏盘腹蛛全是我捕捉到的。”兴奋之情,溢于言表。

敬业乐业 因蛛闻名

随着足迹一步步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,“刘凤想”这个名字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与关注。中央电视台就曾多次邀请他做客《走近科学》栏目,为广大观众朋友揭开蜘蛛的神秘面纱。

2008年5月,3344体育会员院长的陈建与刘凤想一同受邀于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。节目组希望和他们一起到广西,揭秘盛传了二十年之久的“杀牛蜘蛛”。

二十年前,在我国广西南部的桐棉镇,传说当地有一种蜘蛛能咬死大水牛。闹得附近居民人心惶惶,抵达桐棉镇后,刘凤想立刻找当地村民了解情况。经过调查,他认为这种具有杀牛本领的毒蜘蛛,很可能就是蜘蛛世界中最大的捕鸟蛛之一,即背部有花纹的“虎纹捕鸟蛛”。

刘凤想介绍说,捕鸟蛛因其捕食鸟类而得名,但其实它们最主要的食物并不是鸟类而是昆虫。它们属于原始蜘蛛,主要靠力量与速度捕食。捕鸟蛛身长约5厘米至15厘米,四足外展时体宽可达20多厘米,最大可达30厘米。可谓是蜘蛛世界中名副其实的“巨人”。在我国主要分布在海南、广西、云南等地。捕鸟蛛具有很强的毒性,相传它们的毒液堪比黄金,因此许多人不惜铤而走险,大量捕捉捕鸟蛛以提取毒液。而事实上捕鸟蛛的毒液很难被一般人提取,因此这些商人便将捕到的蜘蛛卖给人们饲养或玩赏,或是制成各种饰品。因此,目前国内捕鸟蛛已十分罕见。

至于“杀牛”一说,刘凤想笑着向大家解释,水牛之所以被蜘蛛咬伤后致死,是因为被咬伤的部位是舌头,舌头肿胀导致水牛无法进食,继而引发并发症最终致死。因此,所谓的“杀牛蜘蛛”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。

无独有偶,在新疆也有传说能咬死马和羊的洞穴狼蛛。刘凤想介绍说,事实上这些洞穴狼蛛也不过是咬伤了马和羊的关键部位,例如舌头,后因舌头肿胀无法进食,最终导致死亡。

此次来到广西,刘凤想不仅解开了困扰当地居民多年的“杀牛蜘蛛”的神秘面纱,更是经过近两个月的寻找,将一只捕鸟蛛带回了湖北大学的蜘蛛王国,为此次出行划上了圆满的句号。

随后刘凤想又受中央电视台的邀请去捕捉水蛛。水蛛主要生活在我国内蒙古,大约1米左右深的水里,靠吃水藻、鱼、虾等为生。

说起与水蛛的第一次邂逅,可以追溯到1987年。那时中国农业电影制片厂邀请刘凤想拍摄一部关于蜘蛛的纪录片。一行人辗转多地,拍摄了许多珍奇品种。也许是机缘巧合,刘凤想一行在去往北京的火车上,偶然碰到一位来自内蒙古的农民,言谈中他介绍说在内蒙古有一种生活在水下的蜘蛛。刘凤想一听便有了兴致,于是他赶忙向那位农民打听这类蜘蛛具体的位置。几天后,他们果然在对方所说的水域中,发现了水蛛的身影。这种蜘蛛在我国是首次被发现。

然后随着纪录片的播出,许多人纷纷慕名而来,导致水蛛被大量捕捉。加之自然环境的破坏,水蛛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发生变化,导致水蛛的数量与日递减。因此,研究者先后于1999年和2001年两次前往内蒙古,试图对其生活习性进行观察研究,结果均未发现其踪影。直到2008年7月,刘凤想与《走近科学》的记者在一片新的水域才再次找到它。

随后研究人员对水蛛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。经过解剖发现,水蛛体内拥有和陆地蜘蛛一样的呼吸系统。它们利用身体特殊的毛和气孔,在自己周围建造起一个空气罩带入水中,使其能在水下呼吸自如。不仅如此,水蛛的交配、产卵、包括幼蛛的出生,也均在这一空气罩内完成。

通过一系列的观察,专家们第一次看到了水蛛是如何在水中求偶、交配、产卵以及幼蛛的出世。这一切令所有人大开眼界,同时也为我国日后的水蛛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与经验。

植根湖大 铺路后辈

刘凤想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:“我还有20多天,就要退休了。回想自己30多年的职业生涯,湖北大学是我梦想开始的起点,我对她充满感情。”

自1977年进入湖北大学,刘凤想便如一棵树苗般深深植根于生科院这片沃土之中。采标本、做实验,38年如一日勤勤恳恳,爱岗敬业。早在多年以前,中科院院士宋大强就曾对他伸出过橄榄枝,表示只要他愿意跳槽,华东师范大学和南京师范大学的副教授职位任他选。可是刘凤想拒绝了,他说,“这么多年,我对湖北大学有感情啊。我舍不得走。”

对自己的文凭,刘凤想多少有些抱憾。曾经他本有机会去武大继续深造,然而当时赵敬钊教授的工作离不了人,赵教授很严肃地对他说,念书还是工作,二者只能取其一。刘凤想思量再三,还是选择了留下。对此虽有遗憾,但他并不后悔,“人生本来就是有得有失,我就是喜欢跟蜘蛛打交道,没办法。”

就这样刘凤想从实验室的助理,渐渐开始兼职教师,并担任班主任,并获得2012年度“十佳班主任”荣誉称号。刘凤想始终铭记作为人民教师的职责,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护学生。外出采集标本,学生没有收入,他就自己掏钱;面对危机,他总是走在最前面,将学生护在身后;在校园的生活中,他是学生们的益友,学生有什么问题都愿意找他,而他也必将竭尽所能给予帮助。

许多学生对未来何去何从感到迷茫,对此刘凤想不止一次地对学生们说,一个人要知道自己喜欢什么,自己要什么,然后便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。人需要持之以恒的信念,也许一开始你不被世人看好,但只要你肯坚持,总有一天会有人看到你的优秀。正所谓“是金子总会发光”,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意念等到发光发亮的一天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敬业与乐业。

采集蜘蛛这件事对刘凤想来说,可谓是干了一辈子,也苦了一辈子。然而面对即将退休的现实,刘凤想的内心却充满了矛盾。一方面从自身来讲,他很希望可以退休好好休息。三十多年的捕蛛生涯,让他的身体有些不堪重负。他挽起袖管、裤管,大大小小的伤痕随处可见。刘凤想笑着说:“它们都是我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见证。随着年岁的增长,视力也开始是日渐衰退,也许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了。另一方面,许多高校、研究所又纷纷希望他能留下,因为还有许多工作离不开他,学生们也还需要他采集标本来完成实验。但不管怎样,他始终表示,多年来那份对蜘蛛的执着与热爱永远不会改变。刘凤想用自己的双脚踏出了一条前无古人的漫漫捕蛛路,他用自己的一言一行,对坚定与执着做出了最完美的诠释,如同一座精神的丰碑,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。

(原文转自http://www.hubu.edu.cn/Html/2014-11/hdyw6605.shtml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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